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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生來就不該孤獨。」


  沒有甚麼是所謂的絕對,也沒有甚麼是永遠。從孤獨開始的電影,最後依然走向孤獨的大海。

  飄著藍色陰鬱的東部到城市,稀薄空氣中濃濃的孤獨與美麗,回憶是那段盛夏光年唯一僅存剩下的關聯……

  【盛夏光年】的故事圍繞在二位男主角,正行與守恆身上打轉。他們二人小時候,因為老師一個約定而結交為朋友。在青澀的成長過程中,二位男孩看似單純平凡的生活,開始產生莫名而強烈的同性情愫。兩個人的曖昧關係直到女主角惠嘉的出現而開始出現變數。在同男異女的愛情遊戲裡,掙扎糾葛的青春之歌於焉開始……。

  陳正道導演在經過一連串的商業案子與拍攝完第一部類型電影【宅變】後並且在票房上得到不差的成績,開始思考自己下一部電影的走向,如果再依原劇本《無伴奏》的格局去走,只會是另外一部美麗卻通俗的愛情電影。如果故事本身無法感動自己,那勢必也無法感動觀眾。於是,陳正道決定更改故事,請來電視劇《危險心靈》的編劇之一王紀堯重寫故事大綱,以星系為象徵意義,創作出一個世紀交替的三個年輕人,探索自己青春、慾望與未來的愛情故事。

  僅管現在以客觀的角度來看本電影,或許只是一部中等之作。沒有將戲劇張力衝突的點戳的巧妙與關鍵擊破在去深深討論之。不過它卻是在2006年,以我一個非常嫩的觀影者來說很能抓住青春類型電影感動的佳作。久雨不晴的鐵藍灰鄉鎮與城市、憂鬱煩悶淡藍的路畔街光,整部電影的「色調」是個非常重要的元素隱喻;潮濕的城市也是一種隱喻,象徵那種流動在人的血液裡極為不安卻又無法控制的狂潮,在守恆、正行與惠嘉三人間流篡。
  
  【盛夏光年】的tagline是,「沒有人是應該孤獨的。」
而整部電影真的給了「孤獨」的感覺。三位演員近乎新人的精采表演,游走於熟悉的故鄉與未知的都市裡的年輕人代表。他們都是孤獨的。對白只存在於三個角色當中,即便身邊的世界紛紛擾擾,周遭的人們來來去去,但真正與他們對話的,還是身邊最親密的朋友。那是推到一種極致的親密關係,也是孤獨的另外一種表現形式。

   
「正行和守恆最近的距離,
是在機車上守恆靠向正行背的那瞬間。
  
纏綿後趴在床上的正行,他的眼神好寂寞,
這不是場真的做愛。
擁抱裡沒有相互的愛,只是好多好多徬徨,
有不想失去真正在乎的人的,
有不確定這樣對不對的,
有從小從以前就累積到如今的,
不敢面對自己真正心裡感受的徬徨。

盛夏的光年剩下的卻是以光年來計算的距離。」  
  
  封閉與衝突的高潮爆發後,一種最沉默的空間,把親密關係最緊繃的頂點帶向了結尾無邊無盡波花悄悄衝擊的藍色大海。

  沒有嘩眾取寵的誇張美術,也沒有匠氣十足的攝影機運動,《盛夏光年》裡的台灣,是一幅美麗的城市/鄉村奏嗚曲:花蓮那片綠油油的田野、風高氣爽的海邊場景,甚至是一向烏煙障氣的台北街頭,經過調光後的藍色調,矇矓美感中也帶著一絲年輕人的憂鬱思愁。然而最重要的,並不是陳正道影像功力的提昇,而是他對於情慾與情感的細膩刻畫。

「人長大了,很多事情就改變了。」
回憶總是苦澀的,我想這是導演用來緬懷某些青春記憶的畫面與故事,也是經過成長後改變的我們回頭一眸的的淡然與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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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an839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